虎宝宝用宥字好不好,宥字取名男孩有寓意?

华夏虎文化的历史,悠久且丰富多彩,是华夏源文化之一,华夏虎的称呼超百个,堪称文化奇观。有人认为,虎的称呼只存在于书本中,那真是大错特错了。虎的称呼是活生生的民族文化,它存在于历史中,存在于民族文化的交流与流淌中。

虎与老虎

虎,是最大的猫科动物的本名,广泛见于甲骨文——古埃及人约三千多年前才对老虎有了初步的认知,古罗马人公元前11年才第一次与威猛华丽的虎邂逅,其后以湍急、汹涌的底格里斯河“tigris”命名虎,虎的英文称呼tiger也由罗马语而来。国际动物界到十八世纪才予定名,十九世纪初才确定属名。

对于虎字,《六书精蕴》曰:“其文从虍从几,象其蹲踞之形。”《本草纲目》曰:“虎,象其声也。”——所以,从虎文化的角度来说,虎字属于形声字。

“老虎”的说法最早见于唐代——但那时只是表示“老的虎”。

出现与虎同义的老虎之称出现在南北各民族文化大交流的宋代,苏辙作《湖阴曲》中有“老虎穴中卧,猎夫不敢窥”。元好问有“饥虵不计撑肠裂,老虎争教有啮存”的诗句。

我们考察古今虎的称谓会发现,华夏各族各地对虎的称谓常发音la、li、lo,音如:罗、乐、洛、拉、腊、勒、牢、浪、劳、老、禄、卢、李……,譬如哈尼族称虎为哈拉,这其中居然都与“老”的发音类同。

所以,老虎一词的出现,更可能是各民族与各地语言交流融合的结果——老与虎是一个意思,这也说明华夏多民族的虎信仰具有共同的语言基础和文化源流。

与之相仿的还有李鼎超《陇右方言·释动物》的老牙子、老牙、老虞等——牙、虞也是古代对虎的称呼。

虎的民族称呼与虎图腾

虎图腾曾经是华夏最广泛的存在——商代“虎方”是极其普遍的存在——唐代《蛮书》记载滇东北有“卢鹿蛮”,还有“罗部”、“罗兰部”,义为“虎之部落”。

至今我国仍有很多民族保留虎图腾,有不少民族甚至直接以虎命名。

拉祜族就是直接以虎命名的民族。拉祜族人大多数自称拉祜”,也有自称“拉祜纳”(黑拉祜)、“拉祜西”(黄拉祜)、和“拉祜普”(白拉祜),也有称“拉卡贝”。

清朝雍正时期《云南通志》卷二十四记载:“喇乌,临安、景东有之。”拉祜语中的“拉”是虎的意思,“祜”是没有意义的语尾词——这是最接近现代拉祜族族名的历史文献,证明“拉祜”从语义上是用虎来命名的族称。

拉祜族学者刘劲荣在泰国北部拉祜族聚居区调查时,当地族人明确说明,他们的族称的传承,“拉祜”中的“拉”为虎的意思,而“祜”是养育的意思。

更多民族虽没有以虎命名,但以虎自称或相称。

黎族有神话传说《虎祖传说》,白族土家族傈僳族也有把虎作为祖先崇拜的。

古代巴人也应该是虎族的人,与巴人有传承关系的土家人称老虎为“老巴子”或“巴”的变音“孛尔斯”,伯都、唐伯、巴公(巴恭)都是这些地方对虎的尊称。

土家族先民巴人称虎为“廪君”,廪君也可以解释为岩洞里的虎君。“廪君之后能化为虎”,《风俗通义》中说:“虎本南郡中卢李氏公所化”,故土家族中“李姓”、“班”、“唐伯”(“唐”疑“虞”之形讹)、“李爸”、“李父”,土家族皆指公虎,也即图腾的白虎(土家族祀白虎。“伯”、“父”、“爸”音义相近; “班”、 “巴”、“白”音近相转)。“李耳”则与“李父”等称呼相对,即至今土家族所称雌虎、黑虎图腾的“李尼卡” (“尼”、“耳”音转,“卡”为语助词)。

学者刘尧汉认为,将虎称作“李耳”与古代著名哲学家老子有关。从彝族语言角度分析,“老聃,李耳的彝意为虎首,母虎。”而彝族语言中发音为腊、拉、捞、老、李、黎、罗等都是一声之转。而老子既称之“老”又姓“李”,在彝族语言中其义均为虎。“老聃”当是“拉塔”的变音异写,“拉”意为虎,“塔”意为时辰。老子(老聃)的取名,可能是表示自己在相关的虎年或属虎那天出生的。此中所反映的崇尚虎的习俗,可归因于原始图腾的遗风。

除了李,很多民族中带有“li”、“lo”等发音的很多都是虎的含义。

怒族“达霍”人又称“拉起”,“拉”是指虎,即虎氏族。

彝语称虎为“罗”,各地彝民对自己民族的称呼也是“罗”或“罗”的变音——彝族男子自称“罗罗颇”、“罗颇”,女人自称“罗罗摩”、“罗摩”,分别为公虎、母虎之意。史籍关于彝族及其各个部落的称呼,如罗罗、罗布、罗加、罗雄、鹿卢、落蒙、弥勒、休腊等等,也是彝语虎部落、母虎部落的意思。彝族也多自称“诺苏”、“纳苏”、“聂苏”,也有虎的意思。“哀牢山”的“哀牢”二字,彝语意为“大虎”;彝民称他们聚居的金沙江雅砻江为“纳矣”、“诺矣”,为黑水之意。这两江的分水岭“纳拉山”,为黑虎山。乌蒙山脉的“罗尼白”山峰,亦为黑虎山之意。

纳西族自称喇喇(或拉洛、鲁鲁)——喇喇,虎也——纳西族称虎为“拉”,纳西族的《东巴经》卷首多绘黑色虎头,并自命为虎人,东巴神话等也揭示民族起源与虎有关。

澜沧江彝语意即为“虎落江中”。纳西语为“老虎跳跃”之意。纳西语称虎跳峡为“澜沧阁”,虎跳石为“澜沧鲁”。

白族自称虎的也很普遍,有的自称“劳之劳务”(意为虎儿虎女),视虎为祖,宅堂挂虎图。修房造屋、婚嫁以虎日为吉。有的称老虎为“罗”或“波罗”,有的自称“腊扒”(即虎家),有部分自称为“猫家”,因“猫”“毛”音相近,遂改姓毛——毛姓有一部分也是“虎家”。而碧江怒族对当地白族居民的称谓为“勒墨”、纳西族称白族为“勒布西”、中甸藏族对白族称“勒波”、兰坪普米族对白族称“勒不”;鹤庆彝族对白族称“娄哺”……这些称谓中的“勒”“腊”“娄”等称谓都含有“虎家”“虎族”的意思。傈僳族称虎为“那玛”,称白族人为“那本扒”,意为“虎的后人”,说白族是“那玛喜”,意为“虎的亲族”。

怒族“达霍”氏族,又称“拉起”,即“虎氏族”之意,是引以为自豪也最引人羡慕的氏族。

如此等等,不一一赘述。

至于汉语汉习俗,有学者说古代节俗“腊月”之“腊”原义为虎,祭腊为祭虎神。上古最后一个月因为祭祀虎的“腊祭”而被称作为腊月。汉代还有县官按《黄帝书》所述要求百姓在腊月除夕画虎于门的习俗,应该也与此有关。而华夏三个最主要的传统节日,春节所在的正月是寅(虎)月,彝族则直接称之为虎节。中秋祭拜的月神原本也是虎,端午则完全是虎文化的节日。

而汉族不少姓氏也与虎关系密切,譬如黎姓,至今黎城的标志物就是黎侯虎,而虎图腾的象征物布老虎更是至今流行大半个中国。

民族学家认为,所谓汉族是周汉之间以四夷西羌为主体,同时又融合了其他民族先秦后汉再唐而逐步形成的,所以,华夏诸多民族之间文化有相通之处就不难理解了。

极其广泛的远古虎图腾及普遍的遗存说明,华夏或可称为虎的民族。

虎的别称

华夏文化的丰富多彩导致虎还有大量的别称,多见于典籍与传奇,由描摹性形或避讳而产生。

传奇

譬如虞吏,《金楼子》有言:寅日那天,山中有人自称“虞吏”的,那就是老虎变的。

自古有虞人、虞官、虞卿等职,均为管理山泽的官员。虎为山兽之王,故以虞吏称呼,便成了虎的官职。

或有称“虞使”乃虞吏之误也。

斑寅将军这头衔是唐代裴铏在《传奇·宁茵》里加封的,白额侯见于《宣室志》:张铤驻兵在四川的西部,宴席上遇见白额侯,于是检验他,乃是老虎。

十八姨前蜀杜光庭的发明,他在《录异记·姨虎》说:“嘉陵江侧有妇人,年五十已来,自称十八姨。往往来民家,不饮不食。每教谕於人曰:‘但作好事,莫违负神理。居家和顺,孝行为上。若为恶事者,我常令猫儿三五箇巡检汝……’民间知其虎所化也。”

张善孖虎画题诗曰:万壑走松涛,长林气自豪,封姨偏作剧,吹到月轮高。

称十八姨为风神源于《周易·乾》对事物间感应关系的说明:“云从龙,风从虎”——东汉王充《论衡》中则从五行的角度予以了解释。

由风姨南朝梁时期任昉又引申出封使君的虎贪官的故事,反映了人民对贪官的憎恨——《述异记》: 汉宣城郡守封邵,一日忽化为虎,食郡民。民呼曰: “封使君”,因去,不复来。故时有民谣:“无作封使君,生不活民死食民。”

使君,太守,后诗文中以“封使君”为虎的代称。

晋代干宝所著《搜神记·卷二》有录:“扶南王范寻养虎于山,有犯罪者,投与虎,不噬,乃宥之。故山名大虫,亦名大灵。”

性形

根据老虎的毛皮有纹而称文虎,文通纹;又称雕虎,因纹如雕饰,故人们也常常以虎喻人有文采。

因虎身满是斑纹,故也有以斑纹称呼虎的:斑子、斑奴(班叔)、黄斑(亦作班子、黄班)、班、文班、班哥等。

彪的原意是小老虎,也是秦岭等地对老虎的称呼。

炳彪则由原指斑斓的虎纹而借指虎。

据说班姓的来源也与虎有关。 班固著《汉书·叙传》中自述“班”姓的来源:“班氏之先,与楚同姓,令尹子文之后也。子文初生,弃于梦中,而虎乳之。楚人谓乳‘穀’,谓虎‘于檡(於菟)’,故名穀(谷)于檡(於菟),字子文。楚人谓虎‘班’,其子以为号。秦之灭楚,迁晋、代之间,因氏焉。”因为令尹子文相传是吃虎乳长大的,因虎身有斑纹,后代就用“斑”为姓氏,而在古代,“斑”同于“班”。

虎因为额头有显著的白色,故而称呼中往往带有“白额”。又因白色额头及眉部效果,形成眼部似乎吊起状,因此,虎有吊睛之名。而虎目炯炯有神,夜间会闪闪发光,老虎的眼睛又称为金睛。于是,虎又有白额、白额侯、白额将军、金睛、吊睛白额大虫、白额金睛、吊额金睛、金睛猛兽、金睛虎王、碧眼金睛等称号。

还以虎的食性而称之老饕的,也有以虎性情暴戾而称虎戾虫,还有因为虎啸而称其为“啸风子”。

避讳

由于华夏避讳民俗,也产生大量虎的称呼。

我国东北旧时采参者对老虎避讳直接叫它的本名,而尊称其为山神、山神爷,这普遍见诸于东北地方志、风俗记等,体现了进山取山中宝物者对山神老虎的敬畏之心。

《呼兰府志》:“虎,土人不敢斥言之,称曰山神爷,又称软蹄子,其小者曰石虎,状如猫,大或如犊,黄质黑文,锯牙钩爪,短项健须多智。”,又曰“虎力不敌熊,而能毙熊。夜则一目放异光,远烛十数里,或曰一目烛物,一目放光。猎者言虎之目光,远望之如电灯,然一灯一虎,两灯则两虎在焉。”

此外还有山王、长爪子、猫、柔毛子等。

四川等地则有因为虎身上有“扁担”一样的条纹而称其扁担花。

有的地方则因虎身上有类似豹子“金钱”纹而叫它“金钱花”。

类似的还有大猫、大花猫、山猫儿、山猫等。

最普遍的还有称其为大虫——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这也是尊称。

古人用“虫”泛指一切动物,而“大”为敬词,由此衍生老虫、老大虫、毛虫祖、大灵、虫等称呼,同样少为人知的还有称其为“程”的——《庄子·至乐》曰“程生马”,明代《通雅》就说:“秦声谓虫为程,谓虎为大虫也。”

有时候则因为避讳统治者的名字而回避虎字的称呼,譬如《清异录》说:“石虎时避讳,号虎为黄猛。”

尤其是唐代,《齐东野语》:“唐祖讳虎,凡言虎,率改为猛兽。”如“苛政猛于虎”改为“苛政暴于猛兽”等,此外还将虎改为彪、兽、武、兽君、虫等。

此风影响了后世行文,譬如苏轼《送程之邵签判赴阙》:“林深伏猛在,岸改潜珍移。”其中伏猛就是指虎,潜珍则是指龙。

以讹传讹的古称

由于地域广博民族众多,导致方言见于文字则异彩纷呈,有时一种叫法会有十来种写法,由此导致的训诂谜团重重,更有诸多以讹传讹的。

最为大家熟知的古称为古楚之地对虎的称呼於菟(wū tú)——这要归功于鲁迅的那首诗《答客诮》。

由于口音、文字通假等原因,於菟又写作乌?、於檡、菸兔、乌涂、乌菟等,简写则可?、菟、??等。

人们未必知道,常有人将於菟写成“于菟”,就如同有些“书画家”将“辛丑年”写作“辛醜年”一般,那是错的。

然而,有的也因为文字传承的问题引起后人的误解,譬如《诗经·周南·兔罝》中的“兔”——我们只要知道“周南”即在后来的楚地,这里自古就把虎称作为“菟”、“?”——这里和“兔”都是同音义而不同字。所以,这场狩猎所要猎获的对象就该是啸震四方的斑斓猛虎!正因为如此,猎手们才称得上“赳赳武夫”。否则,很难想象,打只兔子还要如此兴师动众地大书特书,若如此,那简直滑稽透顶了。

被搞错的还有掩于,《册府元龟·卷八百二十四·总录部·名字》:“杨忠为太祖帐下,尝从太祖狩於龙门,忠独当一猛兽,左挟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壮之,北台谓猛兽为掩于,因以字之。”——这里的“兽”也是因为唐代避讳“虎”的替代字。古籍中也有将掩于写成“揜于”、“掩赡”的——很多文章写作“掩子”——那是以讹传讹了。

此外还有驺虞,又作驺吾、驺牙——这是白虎避讳替代语,最早见于《诗经》,古籍说白虎是古之仁兽,非自死之兽不食。

与虎称呼相关的还有很多,打哈、巴而思、马勒、乌兰巴拉、花团、神狗、戏猫、委虎、尤耳、驺吾、开明、穷奇虎、离离、酋耳、山君、地君、兽君、山兽之君、山王、山尊、兽中王、素毳、甝、虦、虒 、海嘴子、陆吾肩吾、王蝟、虪、当朝一品、亚龙、狴犴……几乎每一个都或有一个你未必知道的历史,或隐含一个民族文化的密码,它们共同构成了华夏古代文化中的璀璨明珠。

栏目主编:王多 题图来源:新华社 图片编辑:曹立媛

来源:作者: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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