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名字怎么样?夏姓女孩起什么名字好?

夏莲名字怎么样?夏姓女孩起什么名字好?

作者:栩茹升

1.常娇

在炕榻边上侧躺着的是一个身穿绸缎花棉袄,头上围着红色刺绣包头的年轻女人,她的身旁还有一位给她捏肩揉背的小丫鬟,她是祁家大宅里养尊处优的三奶奶,名唤常娇。

如今已是常娇嫁进祁家度过的第四个隆冬,也是常娇小产过后的头一个月。

常娇在祁家的主要任务便是传宗接代,她天天被人供着宠着,吃好的穿好的,想要的只要祁家能办到她都是应有尽有,即便如此她依旧觉着屋里冷冷清清,只因她膝下无儿无女。

这些年常娇为能怀子没少下功夫,听人说老爷祁华林年岁大了跟不上青年人,她便去四处寻偏方给祁华林煎服。如此几年的折腾,她好不容易怀上了祁家的骨肉,却又被大夫告知胎气不稳,有小产先兆,往后的数月,她处处问药尝试多种方法保胎,终是于事无补。

明明是祁家唯一一位房室,常娇却没有实际性的权利,祁华林只当她是用来冲喜传宗接代的工具。

常娇本是祁华林找来做自家儿媳给祁家转运的,可祁昀这位大少爷见都没见她一面,便直言说不娶。不能嫁给人人仰慕的祁家大少,常娇多少都会有些失落,但后来也是她执意要嫁进祁家给祁华林做三房的,她觉得如此应该也还能时常与祁昀见面。

谁知常娇嫁进祁家后,祁昀更是没有正眼瞧过她这小三娘,与其说是没有正眼看她,倒不如说连个碰面的机会都少有,即使两人见了面,也不过是应付式的寥寥几句。

常娇却从未向娘家诉苦,祁家人也没见她回过娘家看望,她最多只是对身边的小丫鬟埋怨长叹:“无聊的日子长了,总感觉隔壁巷子里卖菜的大娘都过得比我乐呵,在老爷眼里,我竟比不过那只净会在笼子里几哇乱叫的雀儿。”

小丫鬟朱珠跟在常娇身边久了,自然而然地会说好话讨好她,也会为她分析作为旁观者的看法:“恕朱珠直言,祁家目前是大少爷当家,等三奶奶给祁家添了丁,老爷自然会多来看看您,您更是能母凭子贵再分得家里一份地位,往后也好有个依靠。”

“你这不是废话?若是能生,我还用得着包个红头闷在屋里?”

朱珠因在外听了邻里议论,又说:“话说也奇怪,祁家貌似这些年也没造孽惹事,为何像遭了报应一般没完没了地发生晦事?原本说三奶奶能给宅子里带来喜气消灾解难的,谁知如今连您也被牵连其中了。”

“你是说报应?”

“那可不是?若不然又是招了恶邪,杨降高人之前的法子已经不管用,得换个方法。”

“那你赶紧再去把那高人给请来驱邪镇宅呀。”

杨降是当地有名的高人,祁华林此前也曾请他来过宅子驱邪消灾,不过这次朱珠却没有顺利从山中请来杨降,只是听打扫的弟子说他去云游还未归来。下山半途朱珠又正好遇到杨降大弟子寒月,见常娇急于求解,朱珠便尝试把他给请到了祁家大宅。

常娇瞧见寒月的第一眼,便觉着他生得斯斯文文并不靠谱,而且虽说是大寒冬,但好歹是年纪轻轻体壮时,也用不着除了脸以外,将手腕、脖子等外露的部位用布缠着一圈又一圈,生怕是进了冷风一样,活脱脱像个异类。既然人都请来了,也不能无缘无故将人赶走,她便问:“你当真是他的大弟子?”

“如假包换。”寒月只是外表看着风华正茂,声音却沙哑苍老。

“你晓得驱邪赈灾?”

“并不通。”

“那你来此作甚?”

“我懂一秘法,可解夫人多年困扰。”

“何法?”这倒是勾起常娇内心的疑惑。

朱珠也在一旁探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去听,寒月防备地斜了一眼朱珠说:“既是秘法,必然是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常娇也随即瞟了一眼朱珠,朱珠立马顺从地将脖子缩回去,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屋里只剩你我二人,你可安心说与我听。”

寒月将沙哑的声音压低半分说:“御婴之术。”

“御婴?此等方法我至今闻所未闻,莫不是胡编乱造想诓钱财?”常娇有些半信半疑。

“我再缺钱花也不敢诓骗城里远近闻名的祁家,再说我师承杨降,难不成还会自毁师门断了门路?”

“你且说来听听,如何御婴。”

“祖传秘术外加秘方,房事半月之内必然怀子且无病无害,直至贵子出生。”他从布囊袋里取出一张药方递给常娇,“夫人先按此方子安养身子,待夫人出了月子,我便来此为夫人施术降子,切记保密,外泄则不灵。”

2.祁昀

常娇把身子裹得严实,将寒月的方子拿去抓药,她还特意问大夫方子的用药是否得当,在反复确认方子上所写都只是补药后才安了心。

冬日的暖阳晒得舒心,今正逢常娇出月子那日,寒月准时赴约来到祁家大宅,他们在院子里恰巧碰上要外出的祁昀,祁昀便礼貌性地喊了她一声:“小娘。”他看到常娇旁边的寒月,人虽不高大但眉眼透着一股凛冽,亦觉得此人甚是怪异,又问,“这位是?”

“是寒月高人,他是老爷此前请来的杨降的大弟子,我这不是刚出月?便想请他来为家里作祈福保平安。”

祁昀虽不信奉,却仍旧恭敬:“那便有劳寒月高人了。”又对跟在常娇身后的朱珠说,“老爷一大早出门遛鸟了,我也还有事要出门,你便照顾好三奶奶。”

“是,少爷。”朱珠颔首轻声应了他,面上显尽了姑娘家情窦初开的娇羞。

话说这祁昀也是位丰神俊朗且才能兼备的祁家大少爷,如此有身家样貌的青年男子,哪个小姑娘能不喜欢?若祁昀是多心的薄情郎,姑娘们也只会对他敬而远之,可他却偏偏是个痴情专一的种,这更是让姑娘们对他爱慕不已。

这些年前来祁家说媒的人不在少数,都被祁昀一一拒之门外,就连祁华林也管不得他。祁家的人都清楚,祁昀是为了他那位过世的青梅竹马温娥才迟迟未娶,他们也知今日特殊,是温家人的祭日。每年的腊月十八,祁昀都会到温家的坟前为故人上香,且只有他一人前去,从不允许旁人随同。

一同长大的姑娘,说好来年春便把她娶进家门,谁知人是说没就没了呢?换作何人都无法接受如此事实,更何况那人还是痴心情郎祁昀。

说到这祁昀与温娥的情缘,已是从儿时便定下的,不是因父母之命,而是两人互生情愫。

温商古与祁家大奶奶袁梅算是远亲,温商古凭一己之力设立私塾,祁昀自小喜欢唐诗宋词想去学识更多的知识,袁梅见又是自家亲戚,便将他送去了私塾。温家私塾设立之初,学生只有寥寥几人,在听闻祁家九岁的小少爷不去学堂请家塾,也在温家私塾读书后,私塾才逐渐热闹起来。

温娥与祁昀同岁,却没有祁昀得幸。她娘在生她时难产而亡,她出生便身子弱,她也因此被人笑话是克死亲娘的药坛子,之后她性格变得自卑孤僻,温商古设立私塾的初衷,便是为了让女儿温娥能与更多年纪相仿的孩子玩耍接触。

起初温娥并不乐意祁昀的靠近,她在屋里画水墨丹青,祁昀才要踏进屋里,她冷冷看了一眼祁昀说:“我还未允许你进来。”

祁昀倒是嬉皮笑脸地边说边走进屋里:“听温叔叔说你会作画,我也想学画,你教我如何?”

温娥瞬时又给了他一个冷眼,既没拒绝也没答应,只默许了他在屋里安静看画。

有一次私塾的学生在争执一位文豪是诗人还是词人,他看温娥在旁坐着默不作声,便问:“温娥,你是先生之女,你可知道?”

温娥看了看期待她回答的几人,便说:“你们难道不知他既作诗也写词?”

他挠了挠头说:“我只是读过他那首著名的诗,可也不太懂得其中含义。”

“你这少爷怎么啥也不懂?”

他便拉长了声说:“就因为不懂,所以才让你这位小女先生教教我哩。”

其实祁昀当时是了解那位文豪诗词通作的,他不过是通过温娥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听出温娥骨子里透着的冷傲,想着如何能让温娥不排斥他,更好地与其交流,才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

如此过去两年,祁昀对温娥孤傲的性子是越来越了如指掌,也懂得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伤心难过起来是谁也劝不动的。

那年盛夏,温商古带回一个看着比他们年幼的小姑娘,说她是在路上与亲人走丢的,问她爹娘是谁,家住何处她只是一味地摇头,问了名字也不说,刚好私塾水池里莲花盛开得灿烂美艳,温娥便给小姑娘取名夏莲。

夏莲不爱说话,温娥很是照顾她,顺带也拉着祁昀照顾这位妹妹。祁昀谈不上喜欢夏莲,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单纯觉着不说话的人难伺候,可是应了温娥的话也不能反悔,便试着与夏莲相处。

一次夏莲不知怎的掉进了池子里,池子里的水不深,却也刚好没过夏莲顶端,急得温娥立马跳进池子里将夏莲救起来。

祁昀闻声赶来时,浑身湿透的温娥与夏莲已坐在池子边,他说:“好端端的怎会掉池子里?”

温娥抚了抚埋头的夏莲脸上的池水说:“想要摘莲花便告诉姐姐,让姐姐给你摘。”

祁昀很不理解:“莲生得好好的,摘它作甚?简直无理取闹。”

听得夏莲立马低声啜泣起来。

温娥便为夏莲说话:“花开得好看,会有哪个娃娃不喜欢它?你不也说它开得美想学着画一幅睡莲图?”

祁昀不想与温娥争执,沉闷了声。

那回温娥生了病,高烧不止,睡梦里一直说胡话,祁昀为此责怪夏莲,温娥醒来却还是护着夏莲说:“她还小,不能怪她。”

年秋夜,温商古说夏莲的爹娘已经找到,他们在私塾的书房里谈话,温娥躲在外头偷听,温娥虽不舍夏莲,但考虑到夏莲本家并不在城里,她想到自己没有娘亲的痛处,便对夏莲说:“你迟早要回到爹娘身边的,回去之后给姐姐写信,等过些日子姐姐便去看望你。”

夏莲只是苦苦哭求着说不想走,可到最后她爹娘还是狠下心将她带走了。

夏莲离开私塾后,温娥伤心了好一阵,无论祁昀怎么劝说她也不肯搭理,祁昀没办法,只能在一旁默默陪她。

就像如今在她的坟前那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

3.邪术

祁昀从墓地回到祁家大宅时,寒月正巧提着布囊袋从宅子出来,见他行色匆匆,便将他拦下说:“寒月高人不远从山中来为祁家祈福,何不留下来喝杯茶再走?”

“大少爷有心,寒月心领了,这茶我还是不喝了。”寒月的声音比之前清冽了一些。

“您是不愿给我面子?”

“大少爷这可是错怪我了,只是家师不在,山中还有事需我回去处理,不得已请大少爷见谅。”

“既是有事要忙,我也不便多留,请慢走。”

祁昀回了院子,常娇出门又与他撞个正着,她看起来面色姣好,走上前说:“祁昀你可回来了,知道老爷何时回来?平日他晌午前便归,今日晌午已过,还是没见他人影。”

“有时他与人闲聊会忘记时间,晌午才刚过,再等等看,若是还未见回来,我便派人寻去,小娘不必担心。”

常娇倒不是担心祁华林,她只是急着找他应验寒月的御婴术是否有效。

等到了夜里,常娇把祁华林拉到自己屋里,祁华林没那精力陪她青年人,不一会儿工夫,又整着衣衫跑回自个儿房里去了。

往后几日,祁华林是死活不肯再到常娇屋里,常娇没了趣,放下手中的小碟瓜子,又开始自怨自艾:“是不是我老了比不上外头的年轻姑娘,老爷已经嫌弃我,又在外头看上了哪个狐媚子?”

朱珠说:“三奶奶还这么年轻貌美,老爷怎会嫌弃?您还是别多想了,会想坏了身子。”

常娇又抓起瓜子嗑嘴里,吐了一声:“罢了,他不愿来便不愿来。”

半月后,常娇让朱珠请来大夫诊脉,大夫左右思索后连连恭喜,说是常娇又顺利怀子,且脉象无异常。

常娇喜出望外,要请寒月前来向他重谢。朱珠去寻寒月,还未能开口询问寒月何在,只见那里白布横挂像遇了白事,问弟子才知,前几日有弟子发现杨降暴毙于后山,死亡至少月余。

“师父尸骨未寒,师兄弟们都在忙着处理后事,姑娘还是请回吧。”

朱珠没将人请回祁家大宅,怕重新怀子的常娇听了白事觉着晦气,而且杨降死得蹊跷又担心吓着常娇,便说寒月是去了别处,要过些日子才得空。

常娇没太在意,反正寒月也是收过钱财的,这再次道谢的邀请也只是形式而已。常娇让朱珠先将怀子一事隐瞒,想着等怀胎的日子稳定些再给祁华林惊喜。

又过几日,常娇总在夜里被噩梦惊醒,朱珠问她是否身体不适,她只是摇头。朱珠看常娇神情恍惚,便又找来大夫,大夫也说常娇身体并无大碍,只开了安胎药让她安心养胎不必思虑过多。

原以为常娇会就此好转,谁知病情反而愈加严重,半夜无故呻吟,一直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就连隔壁院子的祁华林都给叫醒了,便赶来看看情况。

朱珠这才把常娇怀有身孕之事告知,祁华林觉着奇怪,他那夜只做一半,怎么可能怀子?莫不是常娇也学着几年前卷钱逃跑的二房在外偷男人?气得他差点岔气倒坐在了椅子上。

在朱珠的再三解释下,祁华林便把矛头指向寒月,问她:“那日寒月到屋里都做了些什么?”

“三奶奶那日没让我陪同在屋,我也不知他们在屋里做何事。”

祁华林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事我还觉着稀奇!”

朱珠又急急忙忙说:“三奶奶急着怀子,我记得那位寒月说过他懂得秘法,还一直不让我靠近,他一定是借此施了妖术,三奶奶才会如此。”

“我祁家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破事总是没完没了的发生。”这下连祁华林也跟着常娇一同病倒了,祁家只剩祁昀能去彻查此事。

祁昀本就觉得寒月行为可疑,这回更是印证了他的怀疑,他先是请来大夫为常娇诊治,可是祁家把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遍,都是说着同样一句无能为力,只有一位医术较为高明的老大夫说:“夫人的脉象表面看似为喜脉,实则不然,但老夫行医数十年,也未曾见过此病状,大少爷还是另请高人罢。”

祁昀只能去找寒月,弟子却说:“山里弟子数十,可从未听闻有寒月此人,且我们大师兄也不叫此名。”

“那贵地近来可有怪事发生?”

“若说怪事我倒是想起,一月前师父曾收到一封匿名信,师父看过信后神色慌张,然后急急忙忙把信烧毁了,次日师父便突然与弟子们说要去外云游一段时日,谁知他自那不久便在后山出了意外仙逝了。”

找人无果,祁昀又向朱珠了解与寒月相遇过程,她委屈地说:“那日我去找杨降,见人不在我便下了山,下山途中遇到了寒月,他自称是杨降的大弟子,我看他穿着无异便信了他,谁知竟是遇到了江湖骗子。”

在朱珠的想法里遇到寒月只是偶然,祁昀可不是这么想。匿名恐吓信,杨降离奇死亡,寒月莫名出现,常娇生异病,分明就是定向的预谋。

4.常娇

同时祁昀才发现,常娇嫁进祁家四年,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位小娘的身世背景。

若要细说这正值桃李年华的常娇,是如何嫁给已到天命之年的祁家老爷祁华林做三房的,还得从四年前的秋季说起。

那年秋分,嫁入祁家八年未下过‘果子’的二奶奶与祁家名下茶馆的掌柜私通,卷走一大笔钱跑了,把祁华林气倒在了自家钱庄里,在榻上休养了半月才得以爬起来。

祁昀与温娥因自小定了亲,袁梅琢磨着他俩已到适婚年纪,原本与祁华林商量好在来年春挑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谁知袁梅又突然害重病死了。温家私塾也在寒冬腊月遭遇了火灾,那场大火不仅把私塾给烧毁了,温家的人也都烧没了,祁华林最终是落的个人财两空。

祁华林后来听街坊邻居闲言闲语,说祁家是招了邪才倒的大霉,还连累与其亲近之人,便花重金在杨降那里取了法宝搁置在宅院四处,以镇妖降魔,治病除灾。

祁昀说祁华林是迷信,如此做事费钱还压根不顶用。祁华林听不进劝,又通过媒人八婶找了个出身清白且生辰吉祥的姑娘合亲做儿媳冲冲喜气,还说祁家只剩祁昀这根独苗,不能在他这里断了香火,否则有愧于列祖列宗。

这刚失了亲娘与青梅竹马未过门的媳妇,祁昀自然是不能听从祁华林的安排,气愤说:“要娶你自己娶去,反正祁家不怕再多个三太,即便被二娘卷了一笔钱财,后娶的三娘再生个子,祁家也能养得起,我正愁没个兄弟姐妹欢声作伴,还显得这大宅院里太冷清。”

祁昀以为祁华林会明白其意退了这门亲事,谁知祁华林已被家里接踵而来的灾难给逼糊涂了,当真在大寒过后把那位姑娘给迎娶进门做了祁家的三奶奶。

祁华林托着细长的黄铜旱烟杆,倚在藤椅上悠长地说:“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聘礼下了也不能收回,反正谁娶都是娶,能给祁家延续香火和转运便行。”

祁昀就此多了个年纪比他还小的三娘,而这位三娘便是常娇。

自常娇嫁进祁家后,祁家大宅里确实安宁许多,不过有了二房的前车之鉴,祁华林不敢再让房室掌管祁家有关的财务,因此祖上基业的一切事务只由祁昀全权负责。自祁昀掌管祁家以来,祁家上下被他打理得井条有序,账簿几乎毫无差漏,祁华林也可以安心在胡巷子四处遛鸟打趣,偶尔还能陪陪姣美的三房,享享百姓口中的天伦之乐。

当时的聘礼是祁华林委托八婶送去常娇娘家的,就连常娇大婚当日,她的爹娘都没有到来。

祁昀不知常娇娘家人何在,如今常娇病重总归要告知,便找了八婶询问住址,八婶唯唯诺诺地说:“我这辈子说媒无数,四年前的事哪里还记得?”

祁昀看出八婶有意隐瞒,拍了桌子厉色说:“祁家这么大一门亲事,我就不信你能忘?再不说便找人将你的媒堂子给砸了,我看你记不记得。”

八婶被吓得不轻,不敢撒谎便老老实实交代了常娇娘家的住址。

常娇的娘家并不在城里,而是在乡下,家境也没有当时八婶说的如此好,想必八婶是在聘礼上捞了不少好处,才壮着胆欺瞒祁家。当时祁华林只管姑娘的生辰,并不在意这些,便也能顺理成章地瞒了过去。

常娇的爹几年前得病死了,她的娘行动也不太方便,见祁昀站在门外便问:“这位少爷是来找人?”

“请问这是常娇的家吗?”

“这是常娇家没错,你是要找她吗?她都外出好些年没回来了,你来的可不是时候。”

“外出?”

“是啊,听村里稍信的人说她在大宅子里给人做丫鬟,签了好几年契约,说是要等时间够了才能回来。”她感叹,“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个人身自由都管得如此严。”

祁昀不解,常娇明明是嫁进祁家大宅,为何说只是做丫鬟?对祁家刻意隐瞒并不显赫的家世尚且可以理解,若是对娘家也隐瞒便有些说不通。看来到最后只能去问常娇这些年究竟是得罪何人,嫁进祁家又有何目的。

常娇躺在炕榻上呓语不断,迷迷糊糊中像是在喊“哥哥和姐姐”。祁昀刚从常娇娘家回来,自然知道常娇并无兄弟姐妹,想着她是装病扮可怜,冷冷地说:“小娘,你还要演到何时?”

祁昀的声音冷得可怕,比常娇身上无故的病痛更是噬心,也让她清醒了半分:“演?在你眼里我是在演?”

“千方百计隐瞒身世嫁进祁家,就只为荣华富贵?”

“你觉得我贪这些?”她惨淡一笑,“也对,委身嫁一个岁数可当爹的人,怎么看都只是图家财万贯。”

“不然是为何?”

“你说我为何?”她看起来伤心至极,“哥哥,你难道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我吗?”

这声哥哥令祁昀听得好生熟悉,就是这么一喊,他才认认真真地将常娇苍白的脸看仔细,不可置信地顿声说:“你是……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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